郑启五诗话地板上有一头腾起的海豚

今年的气候反常得一塌糊涂，气候似乎与新冠一同胡作非为，沆瀣一气，从盛夏一步跳到初冬，把整整一个秋天弄得不翼而飞。老夫我居然睡到半夜三更被冷醒，不得不摸黑抱来小棉被。

这床小棉被被塑料绳捆绑着，一时间解，解不开，扯，扯不断，索性硬生生将被子拖拉而出，将塑料绳顺手一丢，很快倒回床铺，瞬即又进入温暖的睡眠状态……

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惺忪睡眼突然发觉床边的地板上趴着一头海豚，一时间被震惊得完全清醒，定睛一看，原来是昨夜捆扎小棉被的红塑料绳，居然成就了一幅简笔画，第一印象是游弋的海豚抑或摇摇摆摆的企鹅，还可以是巨蟒昂起的蛇头或西双版纳倒地酣睡的小象……，各种想象纷至沓来，甚至可以是电影《野猪林》那跪倒在地三叩九拜的黑心狱卒，什么都似，但什么也不是……

这圈红塑料绳在地板上不经意的涂鸦，笔触婀娜多姿，令我浮想联翩，毫无睡意，它是行为艺术吗？它是朦胧诗的意向吗？它是老夫我自作多情天马行空的臆想吗？

其实无论是“行为艺术”还是“朦胧诗”，我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满怀“看不懂”的质疑：大约在年炎夏，我还曾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厦门中山公园西门舌战群儒，与一群朦胧诗人声嘶力竭争论了整整一个下午，这就是至今仍令不少人很难忘却的“西门论争”，围绕着“看不懂”争得你死我活……

多年来我固执己见，一直没有“进步”，但对“看不懂”有了局部的松动。我渐渐开始觉得，“看不懂”或“看得懂”可能不是朦胧诗或行为艺术合理存在的关键，能否带给受众美感那才是问题的本真，哪怕是看不懂的美感，这或许就是这一根不经意的红塑料绳带给我的定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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