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事滕县保卫战的前后一场不朽的英

滕县古为“三国五邑”之地,素有“滕小国”之称。滕始于黄帝,因境内泉水“腾涌”而得名。周灭商后,武王封其异母弟叔绣于滕,乃称“滕国”。秦统一六国后,废分封置郡县,于今滕境置滕县、薛县。汉初,高祖撤小邾置蕃县,西晋仍袭汉制。金设滕阳州,后改称滕州,辖滕、沛、邹县和陶阳镇。明初废除滕州。建国初,曾为滕县专署驻地。年撤销滕县专署,滕县改属济宁专署。改属枣庄市至今。今日滕县已改名为滕州市,是拥有百万人的县级市,包括春秋时滕薛等四个小国,其北为邹县,南临临城。滕县扼守徐州咽喉,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罕见的大战后被摧毁的滕县县城内部

由于韩复榘不战而退,华北方面的日军如入无人之境,沿津浦路鱼贯而下,相继占领了济南、泰安、兖州、邹县,并准备马不停蹄,继续南下占领滕县。而滕县已经是津浦线北段上最后一个能够拱卫徐州的军事重镇了,滕县不守,日军便可长驱直入,直接威胁徐州乃至整个第5战区的作战汁划。

矶谷廉介自认为对中国情况了如指掌,根本没把中国军队放在眼里。其部队的骨干多为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不少人参加过确立法西斯势力在日本统治地位的“二·二六兵变”。该师团依仗优势的装备和狂热的武士道精神,在中国领土上横冲直撞,不可一世。当该师团占领邹县之后,华北方面军第2军觉察到,第10师团正面的中国军队在逐渐增加,行动特别活跃,并搜集到川军将大举北上的情报。因此,年3月8日,日军第2军司令官西尾寿造便令其向滕县外围阵地发起攻击。

川军开赴抗日前线

卢沟桥事变的炮声,震醒了整个中华民族,全国人民奋起抗敌御侮,汇成了巨大的洪流。空前严重的危机感和抗敌御侮的责任感,驱使着刘湘、邓锡侯、李家钰等川军将领,纷纷致电国民政府请缨杀敌。

于是蒋介石任命刘湘为第二路预备军总司令,辖两个纵队:第一纵队正副司令为邓锡侯、孙震,下辖第41军(孙震部)、第45军(邓锡侯部);第二纵队正副司令为唐式遵、潘文华,下辖第21军(唐式遵部)、第23军(潘文华部)。两个纵队后来分别改称第22集团军和第23集团军。此外,其他的川军也陆续奉命组建,从年9月起,先后组建了12个军,共30万人,分别出川投入抗战。

王铭章时任第41军第师师长。年9月7日,第师在德阳誓师出征。王铭章在誓师大会上对德阳民众说:“国军们出川是为了国家的存亡、民族的生死去战斗。国军们下定了有敌无国军,有国军无敌的决心,不把日本赶出国门,决不生还……”誓师大会结束后不久,王铭章即率部出川。时值秋凉,川军士兵只有两套布军装,绑腿一付,单被草席各一床,草鞋两双。 

正当第师到达山西东部的时候,第22集团军于年12月底奉调至商丘、砀山至徐州一线,划归第5战区战斗序列。年1月12日,部队又奉命开赴滕县南北地区填防,阻止日军南下。

击毙日军少将

当时,日军矶谷师团尚在泰安一带,在邹县之敌为福荣联队,邹县以南之两下店也被敌占领。不过邹县与两下店之间是完全空虚的,可以任由国军游击队活动。故邹县和两下店的敌人用铁丝网将营地围护,不敢外出一步。因邹县敌军不多,害怕民众反抗,就在四面城门上每日张贴大红纸布告一张。上写:“大军明日到此。”每日夜间,日军把数十辆炮车自城中拖出城外,次日再将炮车拖入城中,以示每日有新炮到此,其实无非就是那几门炮。日军使用“障眼法”说明其继续沿津浦线南进尚需时间。于是第22集团军决定乘此时机于2月中旬,向敌所占领的两下店等地发起一次攻击。

2月11日,集团军司令部下达攻击命令。接到攻击命令后,第45军第师便于2月13日下午,兵分两路,开始行动。一路以第旅主力向两下店方向移动,另一路绕攻邹县北关。

2月12日,第团两个营,配合部分地方武装分赴曲、邹公路旁之小雪村、凫村附近,秘密埋伏,伺机打击敌人。到达目的地后,他们首先阻绝交通,破坏公路桥梁,占领军事要点,控制乡村一切活动,做好了游击战的一切准备。果然,在14日上午10时许,矶谷师团的一名少将田岛荣次郎乘坐一辆年出产的新式轿车,另有一辆装甲车带着40多人的卫队,由滋阳(兖州)到达曲阜,然后沿曲邹公路南下,欲去两下店一带视察阵地。离开曲阜没有多远,便在九龙山下的小雪村,同早已埋伏在那里的国军部队遭遇。

田岛荣次郎心想,只要汽车开足马力,就可以一下子冲过去,脱离危险。于是他命令司机加快速度,汽车沿公路疾驰而去。可他哪里知道,前面的公路早已被国军破坏,汽车像乌龟翻了个身一样便不能动弹了。此时,国军连放信号,远处伏兵马上遮断公路、桥梁涌向敌人。日军发现已被国军包围,正徘徊犹豫、进退维谷时,国军伏击部队,向敌猛烈射击。顿时枪声四起,手榴弹横飞,敌人仓促应战,且战且逃。激战半小时后,敌人的枪声逐渐稀疏,于是在用了一次密集火力之后,国军便向敌人冲锋过去。经清点,击毙日军15人,缴获轻机枪两挺,步枪40余支,汽车两辆。在检视敌人尸身时,意外地发现了日军少将田岛荣次郎,他浑身是血,脸色苍白,眼睛里已没有了那狰狞、阴险的目光,只是睁开眼睛,无力地看了国军战士一眼,便合上了眼皮。

同日下午2时,凫村附近的国军游击队又发现邹县敌人数十名,乘大卡车一辆,沿曲邹公路飞驰而来。将近凫村村口,敌人发现公路被破坏,立即停车检查,准备抢修。伏击部队见敌人已入包围圈,立即发出信号,两端伏兵集中火力向敌射击。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魂飞胆散,豕突狼奔。在实行了一番雨点般的手榴弹攻击之后,战士们纷纷跃出阵地,扑向敌人,一时间龙腾虎跃、杀声震天,瞬时结束了战斗。此次伏击,国军击毙敌军25人,缴获轻机枪1挺,步枪18支,大卡车1辆,无线电通讯器材1部,军用地图1套,敌军后方通讯联络要图1张,国军却无一伤亡。   

在小雪村、凫村敌军被国军游击队奇袭歼灭的消息传到曲阜、邹县敌军司令部后,敌酋恼羞成怒,立即派遣日军余人,分乘10辆卡车,由曲阜朝小雪村急驰而来。

力量对比悬殊

2月15日,曲阜、邹县两处敌人出动,每股均有步兵五六百人,炮数门,分向小雪村、凫村扑来,哪知凫村部队早已转移,日军扑了个空。日军每天由北方运来士兵约多人增援到邹县、两下店一带,结果却被第团牵制不能活动。

3月上旬,日军在邹县、兖州一带大量增兵。从3月4日起,日军就开始不时地派出小队、中队的搜索部队,向国军第一线阵地施行火力侦察,敌机也在频繁出动,进行空中侦察。9日至12日,日军向国军攻击甚烈,这一切都表明敌人行将大举进攻。

果然,在大军于邹县地区集结完毕之后,日军华北方面军第2军于3月13日下达命令,令第10师团击灭大运河以北之国军,第5师团以一部占领沂州(即临沂)后进入峄县附近,配合第10师团作战。根据这一命令,第10师团矶谷廉介于3月14日拂晓,令濑谷支队步骑兵余名,借助飞机战车的掩护,分四路犯国军普阳山、黄山、界河、石墙等阵地,以重点指向黄山,并行两翼包围。国军各路守备兵团凭借既设阵地,奋勇迎击敌人,滕县保卫战正式开始。国军黄山阵地因敌飞机之猛烈轰炸及炮火之猛击,至14日下午3时被突破,国军死守黄山之一连全部牺牲。

14日,第师旅团会同地方抗日武装“红枪会”数百人,于夜间开始进袭两下店,第团则占领铁路及右侧高地作掩护。这天夜里,第团以两营兵力及一部“红枪会”武装,突破日军阵地的外壕和铁丝网,逼近日军主阵地。但因敌工事坚固,火力猛烈,两次进攻均未得手,遂撤回原守备阵地。

15日,两下店战火未熄,敌又先后两度由邹县增援多人,计多人,大炮10余门,先后向峄山、郭山阵地发起猛攻。

张宣武回忆说:传令兵被炸身亡,冯连长假传团长的“命令”。国军阵地都按正北射向修筑,于是第3营利用东西向的交通壕当工事阻击敌人。战斗开始不久,第1营的机枪连冯连长带着二挺重机枪正退经第3营周公辅连的阵地,周公辅一看来了援兵,心中一喜,哪里肯放过,立刻假传命令,对冯连长吼道:“团长命令你连归我指挥,立即进入阵地,射击!”冯连长说:“我奉命向团长靠拢。”周公辅又吼道:“我刚接到命令,你的命令在先,我接到命令在后,应根据后一个命令执行!”冯连长信以为真,两挺重机枪进入阵地,向敌人猛烈扫射。

进攻的敌人突然受到机枪火力的打击,一时阵脚大乱,但很快就调整火力,用多挺机枪还击,并以掷弹筒猛轰。周连的阵地瞬间便落满了炮弹,连指挥所也被炸中,里面的一名传令兵被炸身亡。冯连长对周公辅的“命令”逐渐有所怀疑,终于把两挺重机枪撤走了。坚持到下午4时左右,周连已经伤亡过半,中尉排长史材钰阵亡,少尉排长王子武重伤(医院因伤重不治牺牲)。这时,团部上尉副官陈雅林冒着炮火来传达撤退命令,并告诉周公辅说,机枪连的冯连长向团长报告你假传命令,没想到团长反而说周连长作得对,是他下的命令。

16日,在两下店担任主攻的第团团长谭尚修决定:以第3营为预备队,第1、第2营继续向两下店发起进攻。战士们反穿棉衣,白布衬雪,于午后2时以第1营为左翼,第2营为右翼,齐头并进。把不堪使用的川造步枪甩在场外,只用马刀和手榴弹,在重机枪掩护下短兵相接,准备实行巷战。拂晓时分,3个连在黑暗中匍匐前进,迫近敌阵地,在距敌仅有四五米的时候,才拉燃手榴弹,朝敌人的堡垒投去,一阵爆炸声和叫啸声之后,很清楚地听到嘈闹声和呻吟声。

这时,英勇的连长像障碍赛跑的选手一样,快步疾进,向堡垒缺口冲去。冲进堡垒后,他一面用盒子枪射击,一面高声命令:“上刺刀,冲锋!”全连迅即跟上,冒着敌人的炮火冲入集镇,同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张宣武,字崇文,河南泌阳人。年在冯玉祥部下当兵,曾任排、连、营长。年投川军田颂尧部任团长。年3月,张被任命为滕县城防司令。在师长王铭章提出“城存与存,城亡与亡”的壮言激励下,张宣武率领千余名战士固守滕县。

战斗结束后,张宣武晋升为旅长,获“宝鼎勋章”一座和“干城奖章”一枚。年任第师少将师长,与日军转战于湖北钟祥、随县、襄樊、宜城、老河口及大洪山一带。年9月,赴河南漯河接受日军第13独立守备队投降后任中将军长。年12月在四川起义。建国后任山东省人民政府参事室参事和省政协委员、省民革主委等职。年10月病逝于济南。

王铭章临危受命

王铭章临危受命,以第41军前方总指挥的身份,统一指挥第师、第师,担负据守滕县县城的艰巨任务。

 

当滕县外围阵地大部被敌逐个击破,滕县县城已暴露在敌军正面之时,滕县城关仅驻有第师、第师、第师三个师的师部和第旅旅部,每个师部和旅部只有一个警卫连、一个通信连和一个卫生队;再有就是由滕县县长周同率领的警察和保安队四五百人,此外没有任何战斗部队,城防处于十分危急的状态。

当时第41军和第45军的绝大部分兵力,还都与敌胶着于滕县外围阵地之上,唯一尚未与敌接触的第师第旅童澄部在由太平邑向滕县增援途中,也被敌人冲散。王铭章只好向临城集团军总司令部请兵增援。孙震复电说,蒋委员长已命汤恩伯第20军团3个军约10万人北来应援,可汤军团此时正在由河南归德、安徽亳县一带向临城转进途中,其先头部队第85军王仲廉部虽于15日到达临城,但该军必须等到军团司令部到达后才能北上。

孙震只好将总司令部掌握的唯一一支战斗部队第41军直属特务营用上,除将手枪连留下担任总司令部的警卫外,其他三个步兵连星夜乘车赶赴滕县。

群众运尸

政宣队员刘慕唐,在一篇文章中记下了当时阵地后方这样的一幕:(3月14日)下午,政宣队停止宣传,迎接群众运尸小分队(滕县土名小独拱),有多少辆车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迎的现在也记不清楚了,送到哪里呢,可能是滕县北郊。路上有推尸来的小车,也有空车回去的。我迎的那辆车上有两具尸体,看得较为清楚,记得也较长久(今天仍记得)。

那两具尸体光溜溜地没挂一丝:一位看样子约30岁,留着平顶头张着大嘴,好像仍在喊“杀!冲呀”,是中弹而亡的,嘴里镶着金牙,像是个军官;另一位年纪也差不多大,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痕,鼻梁砍得断断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推车的是大人,只管推;拉车的是十七八岁的小青年,他说他害怕,不敢拉了。我就顶替他。送到滕县北郊,又回北沙河,天到了点灯时候,我们又在原处聚齐了。

另一件感人的事,也让我难以忘怀,刘慕唐说,当我路过十里铺时,见一位年约五十岁的老大娘,她背着一具尸体,往南跟着走,她走得慢,我们走得快,一会儿撇下她了。

血战滕县谱悲歌

3月15日,蒋介石及第5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来电,要旨如下:“滕县为津浦北段要点,关系全局,务应竭力死守,支持时间,以待增援。” 

中午,为了防止日军渗入滕县左侧,王铭章命令部署在北沙河的第团抽出一个营的兵力到滕县西北的洪疃、高庙布防。下午,界河正面阵地聚集的日军越来越多。不久,日军以万余人兵力由龙山以东向滕县右面包抄。17时,敌先头部队已到达滕县东北十多里的冯河、龙阳一带。此时滕县城内兵力空虚,只有三个师部和一个旅部所辖的4个特务连,没有任何其他战斗部队,滕县城岌岌可危。危急关头,王铭章镇定地说:“以川军薄弱的兵力和寡劣的武装,担当津浦路线上保卫徐州第一线的重大任务,力量不足是不言而喻的。我们身为军人,牺牲原为天职,现在只有牺牲一切以完成任务,不剩一兵一卒,亦无怨言。”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指望有大部队及时增援是不可能的了。于是,王铭章于15日下午5时30分,打电话给守备在北沙河阵地的第团团长张宣武,下达如下命令:   

一,第师决心固守滕县城。 

二,第团除在洪疃、高庙的一个营仍在原地执行原任务,另以一个营留置于北沙河第二线阵地暂归第师指挥外,该团即率其余所有部队立即由现地出发,跑步开回滕县布置城防。

3月16日黎明,万余日军向界河主阵地和右后侧的龙山、濮阳山发起攻击。早上7时50分,冯河、龙阳一线的日军开始向守备东关的警戒部队进攻。8时许,日军集中12门山炮在东沙河以排子炮密集火力向东关、城内和西关火车站猛轰,足足打了两个小时,城内共落炮弹余发。与此同时,12架敌机飞临县城上空疯狂扫射、轰炸。

至此,王铭章下了最后决心,他命令张宣武“立即传谕昭告城内全体官兵,国军们决定死守滕县城,国军和大家一道,城存与存,城亡与亡。把南北两城门屯闭堵死,东、西两城门暂留交通通道,但须备好料物随时准备封闭。可在四门张贴布告,晓谕全体官兵,没有师长口令,任何人不准出城,违者就地正法!”

滕县城楼

16日一整天,在王铭章的指挥下,滕县守军共打退日军9次疯狂进攻,营长严翊在最后一击的督战中,身负重伤,守军减员异常严重。此时,外界与滕县的交通、通讯全部中断,指挥系统出现紊乱,界河主阵地也被敌逐次突破。为集中兵力防守滕县城,当天傍晚王铭章决定将守卫在深井、池头集的吕康(第师旅旅长)、曾元(第师旅旅长)两个旅调入城内,第旅团熊顺义部为总预备队;在洪疃、北沙河所驻的第团的第1、第2营,也先后到城内布防。

日军登上滕县城墙(战后摆拍)

17日上午6时,日军五六十门山炮一齐向滕县城进行轰击,20余架敌机临空投弹,全城顿时陷入一片火海,遍地焦土。8时,日军以飞机、大炮、坦克配合步兵向滕县东关寨墙和东南城脚猛攻。战至正午12时,日军攻击受挫,暂时中止进攻。

下午14时,日军突然以榴重炮12门猛轰南城墙,二三十架飞机集中轰炸南关第团防区,守城官兵一时间伤亡过半。南城墙被日军轰击约一小时,几乎被夷为平地,15时半,日军占领南城墙。与此同时,日军突入东关,王铭章只得在城中心十字路口指挥作战。王铭章紧握手枪,忿声怒吼:“兄弟们!我们要坚持最后一分钟,要拼到最后一滴血!”逐街逐巷与敌争夺。此时,占领南城墙之敌在机枪火力掩护下,从西南城角向西城墙逼进,敌炮兵集中火力射击西门城楼。守军失去城墙等工事掩护,暴露在敌火力之下,伤亡极大,仍坚持抵抗。

17时,西门及西门以南的城垣落人日军手中。此后,南城墙和西城墙两面之敌集中火力,向城中心十字街口猛烈射击。王铭章于是率队从西北角登上城楼,组织部队反击。他命令身边仅有的一个特务排去夺取唯一通向后方的西城门,结果特务排全部战死。王铭章迫不得已缒城而出,准备到火车站指挥第师旅继续战斗,可刚走到西关电厂附近,便被西门敌军发现,一阵密集的机枪子弹射来,王铭章身中7弹,鲜血喷洒在城墙上,但他仍挣扎着站起来大声说:“你们不要管我,继续和敌人拼。”最后,王铭章壮烈殉国。

日军攻破滕县(远处为龙泉塔)

张宣武回忆说:下午14时,敌军攻占南城墙,东面日军集中兵力猛攻东关,步兵在坦克掩护下突入东关。王铭章见援军无望,知道这是报国的时候了。立刻向临城总部孙震发出最后一封电报,表示:“决心死拼,以报国家。”18日黄昏时分,日军攻占东门。滕县保卫战自3月14日晨开始,至18日结束,共4天半,计小时。

各方评述

为了赢得台儿庄大战的军事部署时间,中国军队必须坚守滕县,以血肉换空间,以空间换时间。王铭章所率部队在滕县的死守,从战略上钳制了日军,为台儿庄大捷赢得了宝贵时间。

年6月15日,成都8万多人到牛市口迎接王铭章将军亡灵;各界人士为王铭章将军举行了隆重公祭后,将军的遗骸即运返原籍新都县。新都举行数万人公祭,数架飞机在空中散发宣传他事迹的传单。国民政府主席林森题赠了“壮节殊勋”4个大字墓园之门额,楹联为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中正所撰:“执干戈以卫邦家,壮士不还,拼将忠忱垂宇宙;闻鼓鼙而思将帅,国殇同哭,忍标遗像肃清高。”蒋介石在战役结束后的3月30日,给第5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回复电报:“王故师长铭章,力战殉国,达成任务,缅怀壮烈,悼惜殊深,准给特恤一万二千元,转请国府特予褒扬,追赠陆军上将,由军委会依上将例给恤,并将生平事绩宣付史馆,以资矜惜,而慰忠勇!”《扫荡报》:“在这短短的几天滕县血战中,有很多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值得国军正视,值得我们泣诉!抗战之烈,死亡之勇,前所未闻,实开守土殉城之先例。”

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她在文章中描写自己的感受:“太伟大了,这些黄皮肤的中国兵实在了不起!今天的国军才让人真正懂得,要征服这样一个倔强民族是不可能的。”

李宗仁后来在其回忆录中指出:“若无滕县之死守,焉有台儿庄之大捷?台儿庄之战果,实滕县先烈所造成也。”

国事家事天下事滕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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